編者按：在 1887 年，加州聖何塞城將唐人街稱為 “公害”，並計劃在該地建一個市政廳取而代之。但在他們實行這個計劃前，一夥縱火犯放火燒了唐人街，使得上千人的華人居民無家可歸。
封面为如今聖何塞的中國城，圖源：expactexchange
加州聖何塞市正式為 1887 年摧毀了唐人街的縱火行為道歉，這場大火摧毀了當時聖何塞的華人社區。
聖何塞市議會在 9 月 27 日一致通過了一項決議，向成為 “系統性和體製性種族主義受害者” 的華人移民及其後裔道歉。隨後在周三（9 月 29 日）的儀式上宣讀的了一項立法，承認該市在摧毀唐人街方面造成的影響，並承諾將致力於糾正帶有歧視政策的傷害。
一個多世紀前，該市將唐人街稱為 “公害”，並計劃用市政廳取代唐人街。但是縱火者在官員采取行動之前燒毀了唐人街，使 1000 多人流離失所。除去建一塊紀念牌外，這座城市從未為這場悲劇做出過補償。
領導該決議的理事會成員勞爾 · 佩拉雷（Raul Perale）斯說，這項立法是由在新冠疫情期間聖何塞反亞裔偏見運動引起的，他希望這能提醒人們註意針對亞裔美國人社區帶有種族主義的歷史。
佩拉雷斯說：“現在不僅要考慮這樣做，還要定期對類似性質的認知進行強化，這樣我們就能記住起歷史，認識歷史，擁有歷史，並讓歷史指引我們如何以更好的方式前進。”
聖何塞唐人街的歷史
位於 Market 街上的聖何塞唐人街曾是約 1400 位華裔生活的地方。一位新奧爾良大學的動物考古學家以及研究助理瑞恩 肯尼迪（Ryan Kennedy 在對唐人街的遺跡進行研究後，表示許多華裔都曾在這個區域從事農業工作。
圖源：KQED
專家稱，這個華人社區和非華裔居民之間的關系一度很緊張。在那場大火的五年前，受到當時反對中國勞工進入美國的思潮的推動，國會通過了《排華法案》。該市的市議會也實行了數項種族歧視的政策，其中一項譴責了所有華裔開設的洗衣店，理由是他們在木製建築中經營。
肯尼迪還表示，該市同時是一個支持購買 “白人製造” 商品運動的發源地。因此，人們常常會拒買雇傭華裔勞工的公司的產品。
“你會看到報紙上反對買這樣那樣的水果，因為這些水果是華裔勞工采摘的。” 肯尼迪說，“這種情況在這類農業領域廣泛發生，華裔移民明明對美國農業發展至關重要，卻成為了被針對的目標。”
盡管許多華裔人口是被歧視性的資產限製條例和資產價格趕到了唐人街，唐人街最終成為了一個自給自足的社區，這裏有蒸蒸日上的商業活動、一個寺廟以及一個劇院。有些人還在這塊獨立的區域中發現了類似於保護措施的痕跡，根據對唐人街原本布局的研究，這塊區域的外環形成了一堵圍墻，內部是人們生活的地方。而待在墻後很可能為唐人街的家庭帶來了安全感。
圖源：KQED
縱火背後的動機
然而，肯尼迪說，市政府在當時認為該唐人街是一個 “健康隱患”，這種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對華人的病態、野蠻和不衛生的刻板印象推動的。那年 3 月，聖何塞宣布該地區妨礙公眾。當時的市長布雷弗格爾(C.W. Breyfogle) 和整個市議會一致通過了這項措施。
計劃是完全消除唐人街，用市政廳取而代之。但在官方采取行動之前，縱火犯先到達了唐人街，用來不到兩個月就摧毀了整個地區。
“在他們看來，唐人街是骯臟的，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有病。所有這些類型的刻板印象都在這些社區中出現。” 肯尼迪說 “有很大一部分人為看到它被燒毀而感到開心。”
聖何塞州立大學 (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 亞裔美國人研究助理教授 Yvonne Kwan 說，當時，白人對西海岸的華人社區縱火是很常見的事。其他的例子包括蒙特雷、聖克魯斯和舊金山的火災，以及安提阿的火災。而安提阿市最近向其華人社區道歉，也促使了聖何塞市做出類似決議。
肯尼迪說，其中一些是縱火。其他火災開始時是意外火災或自然火災，但執法機構和消防部門選擇保護白人地區，而選擇讓亞裔社區自生自滅。肯尼迪說，在聖何塞的唐人街，破壞是人為縱火和當局拒絕提供幫助結合的產物。
火災發生後華人臨時的落腳點，圖源：SFGate
Kwan 說: “警察沒有妨礙我們，因為如果我們往回看，警察的意義是什麼？它通常是為了保護資本，以及當權者的物質財產。當時的當權者主要是擁有財產的白人男性。他們沒有保護華人社區的動機。”
火災帶來的影響
專家表示，這次災難很可能也會影響到華人幾代人。Kwan 說，因為房東拒絕讓華人社區成員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意，原華人居民也被阻止返回該地區。
媒體也提供了聳人聽聞的報道。例如，《聖何塞先驅報》發表了一篇文章宣稱：“唐人街已經死了。它永遠死了。” 該報隨後發表了一篇關於努力阻止華人居民返回唐人街的文章，再次提到了公共健康方面的擔憂。
肯尼迪說，事發後，華人社區轉移到了其他地區，並配備了自己的滅火系統。他說，在唐人街的毛紡廠工作的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鑄鐵消防栓網絡的殘骸。商人約翰 · 海因倫也是對這場悲劇感到震驚的人之一。開發了一個新的區域，幫助許多流離失所的中國居民搬進來。
這些道歉雖然有意義，Kwan 說，但是這座城市的調查並不應該終止於此。
Kwan 說: “警察沒有妨礙我們，因為如果我們往回看，警察的意義是什麼？它通常是為了保護資本，以及當權者的物質財產。當時的當權者主要是擁有財產的白人男性。他們沒有保護華人社區的動機。”
火災帶來的影響
專家表示，這次災難很可能也會影響到華人幾代人。Kwan 說，因為房東拒絕讓華人社區成員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意，原華人居民也被阻止返回該地區。
媒體也提供了聳人聽聞的報道。例如，《聖何塞先驅報》發表了一篇文章宣稱：“唐人街已經死了。它永遠死了。” 該報隨後發表了一篇關於努力阻止華人居民返回唐人街的文章，再次提到了公共健康方面的擔憂。
肯尼迪說，事發後，華人社區轉移到了其他地區，並配備了自己的滅火系統。他說，在唐人街的毛紡廠工作的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鑄鐵消防栓網絡的殘骸。商人約翰 · 海因倫也是對這場悲劇感到震驚的人之一。開發了一個新的區域，幫助許多流離失所的中國居民搬進來。
這些道歉雖然有意義，Kwan 說，但是這座城市的調查並不應該終止於此。
圖源：KQED
“如果沒有這波反亞裔的浪潮使得這些大眾重新註意到了這些歷史故事，會發生什麽呢？” 她說。我的希望是這只是邁向對於這些過去暴力和解與承認的正確一步。樂觀地講，我們能夠看到這些排外主義、種族主義、和仇恨是怎樣糾纏在一起的。
Kwan 說，這座城市的人口當中目前有大約三分之一是亞裔。當新的亞洲移民搬進這片區域時，重要的不僅是承認這座城市的種族主義歷史，而且是延續之前居民的積極行動。
“我們當地曾經有很多勇敢的亞太裔活動家。他們曾經的戰鬥不僅是為了被認可，而且是為了處理蔓延在亞裔社區之中的不平等。”
